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揭秘:世界作家们是怎么读书的

毛姆有个有趣的绰号——“二流小说家”。这个绰号源自两方面的因素:

一是当时的英国文学评论界对他的不认可,他们不仅很少提到毛姆及其作品,甚至说出这样的话:“经常有人劝我严肃的看待毛姆,但是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不把他当成一个二流的货色来看。”二是毛姆本人对自己的“认可”,他说自己确实是“In the second class”——二流水准,究其原因,则是“辞藻不足,缺乏诗意,不精比喻”。但很少人知道,毛姆的成就得来不易。他自小父母去世,身材矮小,并患有严重口吃,经常遭到学生霸凌,乃至被老师、长辈羞辱。这给他幼小的内心造成了痛苦的阴影;幸好,他没有因此消沉,更没有因此而放弃阅读——“培养阅读的习惯能够为你建造一处避难所,让你逃离人世间几乎所有的悲哀。”在多部随笔中,毛姆都毫不保留地表示了他对托尔斯泰、巴尔扎克、福楼拜等人的喜爱,并在《巨匠与杰作》一书中,将《战争与和平》《高老头》《包法利夫人》等书列为自己心目中的TOP10。不同于多数人“饭要一口一口吃,书要一本一本读”,毛姆的习惯是“同时阅读四五本书”:早上读哲学和科普,“这样能激起我一整天的活力”;完成工作读历史、散文、传记和批判性文章,“以使大脑放松”;闲暇之余,再读点诗集。毛姆的阅读对象不仅限于书籍。“他像猫一样,潜伏在聚会的角落捕捉着人们的举止言行,将声音和图像储存在自己的眼睛和瞳孔里。”这不仅让他能迅速看穿一个人,更能将这些观察融入自己的理解,转化成笔下的文字。这些文字,最终造就了这位“二流小说家”。虽然屈居“二流”,但毛姆的“粉丝”却一点都不含糊,这当中有顶流马尔克斯:“毛姆是我最钟爱的作家之一。”相较毛姆,马尔克斯的童年可就幸福多了。他的外祖父是退休上校,外祖母博古通今,可谓书香世家。他7岁就开始读成人版《一千零一夜》,到十来岁,就已读完《堂吉诃德》《基督山伯爵》等大作。他的阅读速度也不是普通人能比肩的。他用两年时间读完了教育部发下的100本文集;大学期间,他遍读博尔赫斯、赫胥黎、D.H.劳伦斯、雷格厄姆·格林……23岁,别人问他读什么书,他说:“福克纳、艾略特、菲茨杰拉德……所有翻译成西班牙文的译本,都读遍了。”阅读速度太快,以至于有时候,马尔克斯无书可读:“饥肠辘辘时,我甚至会从外科学著作读到会计学手册。”马尔克斯小时候而且,很多书他都读了不止一遍:“对《堂吉诃德》意犹未尽,直到能整段背诵。”《尤利西斯》和《喧哗与骚动》初读“断断续续,磕磕绊绊,直到耐心耗尽,难以为继”,但心有不甘,又一次次把它们捡起来读,直到“觉得他们的书有摄人心魄的简单和美”。在此过程中,他“对聪明人如何进行文学创作的永不恹足的好奇。我先把作品从前往后看,再从后往前看,然后开膛破肚,挖出结构中最深的奥秘”。这一“破”,直接破出个诺奖来,并掀起了拉丁美洲的“文学地震”。如同马尔克斯反复读《堂吉诃德》,村上春树上中学时,也将《静静的顿河》《战争与和平》《卡拉马佐夫兄弟》《约翰·克利斯朵夫》反复读了三遍,“因为太有趣了”。但他跟马尔克斯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。马尔克斯像是一本“书”,村上春树则是一支天生的“笔”。自1978年写出处女作《且听风吟》开始,村上春树差不多以一年1-2本的出书速度,叙写着他的人生篇章。这导致他的阅读量不算是太大。在《人们为什么不读书了》一文中,他坦言自己读书少了:“相比上中学的时候,如今的阅读——尽管有随着年龄增长而老读一本书的倾向——已减少到了五分之一。”当然,这得归咎于自己花了大量时间来写作:“规定自己一天写十页稿纸,每页四百字。”工业化对自由灵魂的冲击是必然的,更何况在这个时代,“书不过是各种并列的媒体中的一员罢了”。因此,村上也不为此太过懊恼,写作之余,把时间留给了跑步、散步、听歌、看录像带。青年的村上但看得少了不代表就戒了。“出于写作需要,每月倒也如醉如痴地看上几本。”很久没去书店,很久没买书,“却不知何故,家里的书非但全然不减,反而继续增多”。顺便说一句,村上也是毛姆的粉丝:“这段时间我又重读了一遍《毛姆全集》。”正如时下流行的一句话:“你奋斗的终点,不过是人家的起点。”即便村上看书的时间“减少到了五分之一”,也是很多人难以做到的。而且对于一个作家而言,看书,跑步,音乐,电影,都只是通往写作的媒介,都是不同形式的阅读体验。努力、坚持地将这些体验转换成文字书籍,本身就是一道夺目的光。所以,这就无怪很多读者都希望村上继续跑下去——当然,不希望他继续陪跑诺奖。在通往诺奖之路上奔跑的人,当然不止村上春树——余华的呼声也非常高。余华记得自己读的第一本外国小说。他的青春,绽放于苦难岁月:“那是一个没有书籍的年代,有也是没头没尾的书。”他说的是当时自己读的一本书,前后都少了好几十页。“直到我20多岁以后,买了一本莫泊桑的《一生》,才知道这是自己当初第一次读到的那本外国小说。”20多岁,虽然能买书,但同样是一种奢侈。“当时新华书店进购图书有限,门口又排着长龙。书店采取发放书票的方式售书,只有领到书票的人才能买到书。”每一次,书店只发50张票,谁排到第51位就倒霉到家了。“我今天51了。”这句话成为余华镇上的年度流行语。因为20多年来读书少,所以当买书变得自由,余华那寻求补偿的心,再也收不住了:川端康成、卡夫卡、福克纳、马尔克斯、契诃夫、鲁尔福、博尔赫斯、鲁迅……他用如饥似渴的阅读态势,一块一块拼凑起了他曾缺失的阅读版图。余华年轻时年轻时的余华,很像当代的年轻人,面对茫茫书海,无从选择。这时候,他读到了杰克·伦敦的一句话:“宁愿去读拜伦或济慈的一行诗,也不要去读一千本文学杂志。”这句话成了余华以后“20年来最大的收获”,因为这个世界上的书是读不完的,我们应该把有限的生命,浪费在“经历了时间考验的作品”上。所以,当自己的角色转换为作家时,余华根本不考虑做迎合市场的短平快文章。他的作品基调是“时代”;包括他正在创作的小说,他也称其为“跨越式的时代”——短平快,终将被转瞬而过的市场抛弃;而时代,足以跨越时代,走向经典。而热爱阅读的名家又何止这些?鲁迅、胡适、伍尔夫、黑塞、大江健三郎……他们无不是通过大量的阅读,才奠定了创作的基础。

从左往右:鲁迅,郭沫若,胡适,钱锺书,朱希祖

即便是“不爱买书,更不爱藏书”“对许多名著都不熟悉”的张爱玲,自从8岁第一次接触《红楼梦》,以后每隔三四年都会重读一次,写下了《摩登红楼梦》《初详红楼梦》《红楼梦魇》等文章和著作,并感叹此生三恨:“一恨海棠无香,二恨鲫鱼有刺,三恨红楼未完。”一辈子几乎就读一本书,张爱玲却赢得了“新中国红学研究第一人”周汝昌的至上赞叹:“只有张爱玲,才堪称雪芹知己,我现今对她非常敬佩,认为她是‘红学史’上一大怪杰,常流难以企及。张爱玲之奇才,心极细而记(记忆力)极强,万难企及!”无论是海量阅读各类书、还是深度钻研某本书的大拿,乍一看,他们就像夜空星辰,离我们好远好远;他们阅读的速度、宽度、深度、精度,以及积累于笔端的厚度,更是让碌碌生活的我们望其项背,遥不可及。而一旦抛开大拿们的荣耀光环,我们却不难发现,他们阅读的书籍——毛姆读的《包法利夫人》,马尔克斯读的《堂吉诃德》,村上春树读的《静静的顿河》,余华读的《一生》,张爱玲读的《红楼梦》,无一不是享誉全球的经典名著。而这些,正是最大众、最俯拾即是、最容易获取的读物。这是所有阅读者之间的共同联结。无谓身份地位,没有种族性别,任何人都可以捧起书本,深入其中,感受一段段或是波澜壮阔,或是家长里短的别样人生。一本书,很轻,托在手里几乎感受不到重量;它也很重,凝聚了作者几年、几十年、乃至一生的心血;它盛满了月光,去照亮一代代后来人的暗夜;它更是满载使命,从名家笔下出发,周游世界,砥砺岁月,去发掘出更多、更强、更新的名家。现在,你手上捧着的是本什么书呢?你最喜欢的名家又是谁?他和他的作品,是否给了你电光火石般的感悟,抑或长久深远的影响?我们不确定你是否会留言告诉我们,还是会把谜底藏在心里。但有一点可以确定:夜深人静时,当你读完了心仪的作品,关灯入睡前,你会惊讶地发现——“吹灭读书灯,一身都是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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